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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地周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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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 “56岁”的《乌苏里船歌》,仍在传唱
· 它曾是全球传唱最广的战地歌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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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首传唱半个多世纪的民歌,演绎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民族变迁
“56岁”的《乌苏里船歌》,仍在传唱

( 2018-11-23 ) 稿件来源:新华每日电讯 草地周刊
 
 
在黑龙江省哈尔滨市,胡小石接受新华社记者采访。(2018年10月24日摄) 摄影:记者马知遥
 
  
本报记者李凤双、管建涛、王建


 
  在我国东北角有一条绵延800多公里的河流,她的名字叫乌苏里江。江边生活着一个古老的渔猎民族——赫哲族。
 
  1962年,一首反映赫哲族生产生活变迁的《乌苏里船歌》唱响大江南北,一度“妇孺皆知”……乌苏里江水长又长,蓝蓝的江水起波浪,赫哲人撒开千张网,船儿满江鱼满舱……
 
  这首地域特色浓郁的民歌传唱之久、影响之大,超出很多人的意料,甚至从一开始就走出国门,很快就走向世界。20世纪80年代初,这首歌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选为国际音乐教材(亚太地区)。
 
  乌苏里江水奔流不息,改革开放四十年后的赫哲生活又露新颜,从阴暗潮湿的地窨子到宽敞明亮的联排别墅,从没日没夜的奔波渔猎到特色鲜明的旅游产业,赫哲人脱贫攻坚走上幸福路。
 
  新华每日电讯记者近日走近《乌苏里船歌》词作者胡小石,面对面聆听他重温江船上的渔歌,深入乌苏里江畔的赫哲族,畅想新时代的乌苏里船歌。
 
从事音乐创作,其实是个“意外”


 
  出生在江南水乡,“意外”来到黑土地;学的是中文,“意外”进了哈尔滨歌舞剧院


 
  初冬,哈尔滨已下过第一场雪,晚上气温降到零下10摄氏度。胡小石虽然年近八旬,但身体硬朗、思维活跃,经常顶着严寒到户外散步。
 
  《乌苏里船歌》唱红的时候,胡小石刚刚20岁出头。
 
  “现在虚岁79了,阳历7月份生日,四舍五入就是‘80后’。”胡小石笑谈。
 
  他出生在江南水乡,成名却在“神奇的黑土地”。
 
  胡小石从事音乐创作,其实是个“意外”。
 
  1940年,胡小石出生在浙江省平湖市,“但月科里就搬到江苏省扬州市姥爷家了,小学、中学、大学,都是在扬州上的。” 
 
  胡小石的姥爷早年曾在日本留学,在当地算“文化人”。
 
  小时候,胡小石就表现出了对音乐的兴趣。“大概六七岁时,姥爷送给我一把琴,慢慢地,线谱、简谱我就都认识了。”胡小石说。
 
  但胡小石上大学读的却是中文系,与音乐关系不大了。他的大学并没读完。
 
  1959年,胡小石离开扬州北上,来到黑土地,投奔因为参军来哈尔滨工作的姐姐,准备在这里再考大学。
 
  来到哈尔滨后,胡小石就住在姐姐家的楼里。
 
  “我平时比较喜欢音乐,就用竹子做了一个管,模仿乐器黑管,在姐姐家的大阳台上吹着玩。”胡小石说,由于是自制乐器,不在乐队的编制里,声音就与一般乐器不一样。
 
  这个不一样的乐声,吸引了一些路过的人,其中就包括原哈尔滨歌舞剧院的乐队指挥。
 
  “有一天,听着有意思,这个乐队指挥就顺着音乐声上楼找到了我。”胡小石说,“听了我对自己的介绍后,他就让我到当时的哈尔滨歌舞剧院看看。”
 
  胡小石没想到,这一看,就被“看上了”。
 
  来到哈尔滨歌舞剧院后,胡小石当场接受了面试,展示了几种乐器,效果都不错。
 
  “当时哈尔滨歌舞剧院院长就告诉我,你留下吧,就在我们剧院工作。”谈起这段经历,胡小石仍面带难以相信的表情。
 
  就这样,胡小石没再考大学,而是通过“特招”,阴差阳错来到了哈尔滨歌舞剧院。
 
看上去很累的“苦活儿”
 
是日后成功创作之基


 
  刚到哈尔滨歌舞剧院工作头3年的艰苦采访、创作历练,为日后创作《乌苏里船歌》打下了基础


 
  很多歌曲都有“前奏”,初到哈尔滨歌舞剧院的工作,也可以说是胡小石创作的一个“前奏”。
 
  在哈尔滨歌舞剧院工作前,胡小石几乎没离开过学校,缺乏生活经验。
 
  胡小石虽然有文学基础,懂些乐器,但对舞台不了解。于是,到哈尔滨歌舞剧院工作的头3年,胡小石被安排的工作是乐器演奏员。
 
  当时,哈尔滨歌舞剧院的团队经常到全国各地演出,胡小石也跟着去,学习舞台经验。但胡小石出去演出时,还有一个看上去挺累,却对之后创作产生重大影响的“苦活儿”。
 
  那个时候,每到一个地方演出,剧院的“舞美”人员都要提前去“采点”,布置舞台设计等工作。胡小石每次也被要求和“舞美”一起出发,提前赶到演出地点“采访”。
 
  “主要是提前两三天到,采访当地的好人好事,然后按照故事情节、是否适合舞台表现等要求进行筛选。把筛选出来的好人好事写出来,等剧团大队人马到了以后,第一场演出就演当地的好人好事。”胡小石说。
 
  这种采访、创作的工作虽然很苦,但对胡小石的锻炼很大,“心热不怕夜风吹,摘来繁星网上缀”。
 
  谈起这段经历,胡小石至今仍心怀感激:“没有那三年的历练,创作不出来《乌苏里船歌》。”
 
  胡小石将那段经历称为“打快拳”,大意是创作的都是些短平快的作品,练练手,真正流传下来的作品少。
 
  “但那几年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和事,让我懂得了如何在生活中找题材,怎么提炼升华舞台主题,积累了很多经验。”胡小石说。
 
一开始“不了解赫哲族”
 
后来“一头扎进赫哲”


 
  之所以选择赫哲族作为创作主线,是因为这个民族的变迁反映了那个时代的变迁


 
  50多年前,很多人不了解赫哲族,甚至不知道“东方有个赫哲族”。胡小石下乡采风,也是辗转来到赫哲族聚居地。
 
  1961年,第一届“哈尔滨之夏”音乐会举行,在全国影响很大。
 
  当时全国还有两个地方的音乐会比较有名气,一个在上海举行,一个在广州举行。
 
  “首届哈尔滨之夏虽然很成功,但也有遗憾,就是原创作品太少。”胡小石说,当时哈尔滨市有关部门鼓励有创作能力的人,到生活中去,到生产第一线去,捕捉灵感,多写一些好的原创作品。这是下乡采风的主要原因。
 
  那个时候,还没演唱《乌苏里船歌》的郭颂,已经因为演唱《丢戒指》等东北民歌“出了名”。
 
  “我们都在一个单位工作,郭颂资历老,也有名气,特意嘱咐我在下乡采风中多注意少数民族的文化遗产。”胡小石说,这是下乡采风的另一个“任务”。
 
  “出发前,我并不了解赫哲族,也没奔着赫哲族去。”胡小石说。
 
  赫哲族主要居住在黑龙江、乌苏里江沿岸,以渔猎为主。
 
  “日军侵略遭到迫害,差一点就种族灭绝。”胡小石说,刚解放时,赫哲族只剩下300人左右。
 
  新中国成立后,赫哲族被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。此后,我国又推行了一系列支持少数民族发展的政策,在生育、粮食供应等方面给予倾斜。他们盖起了房子,脱下了以前常穿的鱼皮装,学会了种地,生产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 
  当时,赫哲族主要聚居地是现在的黑龙江省同江市街津口赫哲族乡、八岔赫哲族乡,以及饶河县四排赫哲族乡等地。这几个地方当时都归合江地区(主要指现在的黑龙江省佳木斯市)管辖。
 
  胡小石到了佳木斯后,听说了赫哲族的故事,“当时就觉得这是个反映时代变迁的好题材,前后反差大,对比明显,是歌颂社会主义中国的好案例”。
 
  于是,胡小石一头扎进了赫哲生活中。
 
为了一首未知的歌
 
下乡采风三个多月


 
  深入到赫哲族生活的主要聚居点,与赫哲人一起打鱼,体验原汁原味的赫哲生活


 
  体验赫哲风俗,少不了与赫哲人同吃同住同打鱼,看看赫哲人如何“撒开千张网”。
 
  下乡采风第一站,胡小石就来到了同江市街津口赫哲族乡。这是赫哲族重要的生活聚居点。
 
  来到当晚,胡小石就住进了乡里的招待所。“说是招待所,其实还是一个地窨子,非常潮湿,晚上还得用火烤被子。”胡小石笑着说。
 
  胡小石自己也没想到,这一扎,就是三个多月。后来,胡小石又到了同江市八岔赫哲族乡、饶河县四排赫哲族乡采风,每一处都深入到赫哲生活中。
 
  他与赫哲人同吃,同住,同劳动,跟着一起打鱼,很快就跟当地渔民混熟了。
 
  胡小石住的地方距离江比较近,“那时蚊子多,一张嘴,蚊子都往嘴里飞。” 
 
  每到打鱼时节,赫哲渔民就在江边的滩地上搭起窝棚。白天打鱼,晚上住在窝棚里,直到这个捕鱼季结束才回去。
 
  那时候,粮食还比较紧张。胡小石和渔民交上朋友后,渔民就给胡小石送鱼吃。
 
  渔民送给他吃的鱼,并不是我们常吃的“熟鱼”,而是“生鱼”——“将新鲜的鱼切成丝,用醋一蜇,弄点盐拌一下,就能吃了,一次都送一大盆。”
 
  如今,这道“刹生鱼”已经成为赫哲族的一道名菜。胡小石当时总吃这个,后来都吃“腻”了。
 
  赫哲族的生活离不开鱼。
 
  穿鱼皮衣服,吃鱼肉。为了让马上膘,还给马喂鱼。渔民回来时,很多狗也游过浅水到船上,给狗也喂鱼。
 
  因为《乌苏里船歌》,更多人知道了赫哲人。在赫哲族的采风生活,也改变了胡小石。
 
  “我去赫哲族前是不会喝酒的,但赫哲族人大都会喝酒,几个月里我就学会了喝酒。”胡小石说,每次回到赫哲族,总要小酌几杯。
 
还未在国内正式演唱
 
《乌苏里船歌》先出国门


 
  词曲作者磨了数月,为第二届“哈尔滨之夏”准备《乌苏里船歌》,却遗憾错过


 
  每年渔汛,赫哲人都会提前做好各方面准备,“莫等渔汛把人催”。
 
  创作《乌苏里船歌》时,在胡小石下乡采风之前,曲作者之一汪云才已经沉到赫哲体验生活。
 
  据胡小石介绍,汪云才的主要目的是为话剧《赫哲人的婚礼》配乐。
 
  汪云才在赫哲族地区待的时间更长,采集了很多赫哲族民歌。由于赫哲族只有语言,没有文字,有些歌只剩下一两句,也都被采集了。用胡小石的话说,汪云才“把赫哲族的音乐遗产一网打尽”。
 
  正是这些前期的采风、积累,为《乌苏里船歌》的最终创作,奠定了基础。
 
  当时郭颂、汪云才、胡小石都在哈尔滨歌舞剧院工作。其中,胡小石在民族乐团,汪云才在交响乐团,郭颂在合唱团。
 
  回到哈尔滨后,三个人就根据采风情况,不约而同地把新歌焦点集中到赫哲族身上。
 
  “当时我们商定,我先把歌词拿出来。”胡小石说,先拿出来的歌词是五段版本,后来定稿时候是三段。
 
  据胡小石介绍,郭颂要求特别严格,特别是对自己将要演唱的歌曲,不断挑毛病、提要求。“有时候头一天定了,第二天又变了。三个人在一块讨论,经常争得脸红脖子粗”。
 
  一共改了多少稿,胡小石已经记不起来了,总之三个人一有空就在一起研究。《乌苏里船歌》前后磨了两三个月,最终确定下来。
 
  定下来后,距离第二届“哈尔滨之夏”还有一段时间。这时,郭颂恰好被派到日本等地演出。郭颂就把还没有在舞台上正式演出的《乌苏里船歌》带走了,准备演出间隙推敲推敲。
 
  没想到,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。《乌苏里船歌》也因此错过了第二届“哈尔滨之夏”音乐会。
 
《乌苏里船歌》唱红时候
 
词作者竟不知道


 
  半个多世纪前,遍布各地的广播是重要的通讯手段,很多人也是因为广播知道了这首歌


 
  “创作《乌苏里船歌》的初衷是为了歌颂伟大时代,歌颂党。”胡小石说,“赫哲人感谢共产党”。
 
  胡小石介绍,当时这首歌并没有在郭颂正式的演出单中。但在日本一些非正式演出的联欢会上,郭颂自己试唱了一下,没想到效果不错。
 
  后来,在日本类似的联欢会上,郭颂试唱几次,每次效果都很好。
 
  回来途中,经过香港。郭颂在香港也演唱了这首《乌苏里船歌》,效果一如既往的好。
 
  当时香港一家唱片公司很看好这首歌,并录了一张唱片。
 
  回到北京后,1962年在北京举行的一次音乐会上,郭颂第一次在大陆正式舞台上演唱了这首《乌苏里船歌》。从此,这首歌开始了半个多世纪的传唱。
 
  那时候通讯手段比较落后,作为词作者的胡小石也是后来才知道这首歌“红”了。
 
  “这首歌唱火的时候,我正好在小兴安岭采风。当时住在林业局招待所,每天早上起来都听广播里的歌,突然有一天听到了这首歌,感觉有点熟悉。仔细一听,才发现是《乌苏里船歌》。”胡小石回忆。
 
  这首歌被当时的中央人民广播电台,在“黄金时段”的“每周一歌”栏目选用。那时家家户户都有广播,这首歌便很快家喻户晓了。
 
  《乌苏里船歌》不仅在国内被熟知,在世界音乐史上也有一席之地。20世纪80年代初,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把这首歌选为国际音乐教材(亚太地区)。
 
  “当年写这首歌的时候,没有任何奢望,只是想歌颂党,歌颂人民,歌颂社会主义。”胡小石直言。
 
  今年,这首歌已经“56岁”了,至今仍被人们传唱。
 
歌词来自生活,歌名来自艺术


 
  赫哲族生动的劳动场面成就了歌词,乌苏里江蓝色的江水承载了歌名


 
  谈起这首歌为何能传唱半个多世纪?胡小石说得很简单:“这首歌从生活中来,接地气”。
 
  歌里面表现出来的内容就是当时的劳动场面。打鱼的时候,满江的船,满舱的鱼。很多渔民摇着桨入江,载满各种鱼货而归,这才有了“船儿满江鱼满舱”。
 
  很多人知道大顶子山,也是因为《乌苏里船歌》中的那句歌词——“白云飘过大顶子山”。
 
  在中俄边境乌苏里江畔有一座形似锅顶的大山,离黑龙江省饶河县城西北19公里处,海拔801米,山体呈西南东北走向,南坡陡峻,北坡略缓,共有八个顶峰。
 
  饶河县四排赫哲族乡后面就是大顶子山,虽然海拔不高,但在江边显得格外挺拔。蓝色的江,白色的云,空旷而悦目。这才有了“白云飘过大顶子山,金色的阳光照船帆”。
 
  山顶缭绕的云雾、山脚奔腾的江水、蓝蓝江面渔船点点,构成一幅诗一般美丽的山水画卷。
 
  胡小石说,山上的植被很好,每到春天,就能看到满山的杜鹃。这才有了“白桦林里人儿笑,笑开了满山红杜鹃”。
 
  这些都是胡小石亲眼所见,都是从生活中感受到的。
 
  为什么歌名最后定为《乌苏里船歌》?胡小石说,黑龙江、松花江在同江市汇合,汇合后的黑龙江与乌苏里江在抚远市汇合,两个汇合地点相距不远。
 
  三条江的颜色不一样,其中乌苏里江是蓝色的。虽然不在一个地方汇合,但当时仍然能同时看到三种颜色的江水并行,绵延几十公里。
 
  “当时觉得乌苏里江的蓝色很抒情,所以从艺术的角度、审美的角度考虑,最后定为《乌苏里船歌》。”胡小石说。
 
再访“乌苏里江”
 
赫哲人迎来“新生”


 
  生活是创作的源泉,没有生活,写出来的东西肯定不接地气


 
  赫哲族世世代代居住在三条江边,是一个渔猎民族,夏渔冬猎,以“上山能搏虎,下江能捕鳇”为傲。
 
  在胡小石眼里,这些年赫哲族发生了变化。穿行在乌苏里江畔,最大的感受就是山更青来水更蓝,“赫哲人走上幸福路”。
 
  今年72岁的赫哲老人韩桂凤是同江市八岔赫哲族乡八岔村村民,她时常听父辈提起在侵华日军铁蹄下的“黑暗”日子:当时日军强迫我们赫哲人远离江边,搬到沼泽地和荒地,缺吃少喝,不能打鱼,只能靠野菜填肚子,几乎家家都有人死。
 
  新中国成立后,国家帮助赫哲人重建家园,并为他们无偿提供了渔猎工具、粮食、衣物等,让赫哲族群众重新过上安稳生活。
 
  乌苏里江水奔流不息,赫哲文化源远流长。
 
  走进同江市街津口赫哲族乡吴宝臣家里,他用赫哲语给记者唱了一段伊玛堪。
 
  “我刚才唱的大意是赫哲人生产生活方式发生了重大变化,从狩猎到农业,从狍子皮到现代服装,过上了幸福生活。”吴宝臣说,他正在准备创作一首新伊玛堪,主要表现赫哲人生产生活方式的转型,留给后人传唱。
 
  伊玛堪是用赫哲语口耳相授的民间说唱艺术,是记录赫哲族历史、风俗的活化石,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。
 
  走进同江市八岔赫哲族乡八岔村的赫哲族伊玛堪传习所时,悠扬的歌声一阵阵传来,吴桂凤正和学员们练习赫哲族原生态歌曲《狩猎的哥哥回来了》。
 
  年过六旬的吴桂凤依旧精神头十足,她现在生活中最重要的内容是传承赫哲文化。除了每周传习所讲授伊玛堪课程外,吴桂凤还利用三个微信群进行授课,定时发布授课时间和内容以及赫哲语的音译表。
 
  眼见着赫哲族发生的新变化,胡小石专门为赫哲族创作了一首歌《口弦叮咚》。
 
  口弦琴多为渔猎民族使用,是赫哲族等少数民族经常使用的一种民族乐器,长度在10多厘米左右。到赫哲族去参观,常能看到口弦琴表演。
 
  “生活是创作的源泉,没有生活,写出来的东西肯定不接地气。”胡小石说,只有从生活中去挖掘,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,才能出好作品。
 
  2017年,胡小石召集了10余个词曲作家到饶河县四排赫哲族乡采风,其中不少人都根据采风题材创作了作品。
 
 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,要引导广大文化文艺工作者深入生活、扎根人民,把提高质量作为文艺作品的生命线,用心用情用功抒写伟大时代,不断推出讴歌党、讴歌祖国、讴歌人民、讴歌英雄的精品力作,书写中华民族新史诗。
 

 
 

一首传唱半个多世纪的民歌,演绎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民族变迁
“56岁”的《乌苏里船歌》,仍在传唱

( 2018-11-23 ) 稿件来源: 新华每日电讯草地周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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